等到九层灵禁融为一体，结成金丹之后，因为前面练气和筑基两个境界对神魂的滋养，让神魂与灵力之间互相适应，这才有了神魂入驻金丹，练成真灵的可能。
真灵成就，丹破婴生，就正式由练气转为炼神了。
东皇经的元婴期修行功法，也验证了许恪的推断，元婴之后的修行就是炼神。
炼神之法各种各样，本质上都是在壮大神魂，促使元婴成长，直至元婴出窍，化为元神。
原来如此。
这一刻，许恪彻底梳理清楚了从练气期到元婴期的修行脉络。
修行之道，本质上就是“元神大道”。
以神魂意识为核心，融合“气”与“精”，实现精气神合一，成就元神，以此不朽长生。
这一刻，许恪对化神之后的返虚境界，有了一个猜测。
元神是神魂意识和灵气的高度聚合体，既然能“聚”，自然能“散”。
返虚，就是由实返虚，高度聚合的元神，散于天地之间，融入天地灵气之中，元神烙印虚空。
从此之后，元神聚散无形，可虚可实，上一瞬间在此地显化，下一瞬间又在另一处显化。
朝游苍梧暮东海，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。
这种聚散无形的元神，不是同阶修士，就连碰都碰不到他，完全造不成任何伤害。
就算是同阶修士交战，遭受的攻击也可以转移到周围的天地灵气来承受。
而且……就算被人打败了，只要没死彻底，还剩下一丝元神印记，也能吸收天地灵气，重新恢复过来。
这就有点恐怖了！
当然，这只是猜测，只不过是许恪对于返虚境界的“瞎猜”而已。
才筑基中期呢，就考虑返虚的事？
许恪笑了笑，就算是瞎猜，也只是从“大道理”上瞎猜而已，具体细节方面还是差得很远了。
大道理都懂，谁都知道“1+1=2”，这就是大道理。但是，为什么“1+1=2”，这就是具体问题了。
道理道理，悟了“道”，还要明白“理”。
只有“道”，没有“理”，那就只是空想，没有多少实际意义。
——
在许恪宅着修行悟道的时候，掌教真人组织七派联盟，举行了一次怀念先辈的盛大祭典。
各派都拿出了自家的古物，放在昊阳宗新修的“宗祠”之中上香祭祀。
许恪也进了宗祠上香祭祀了一番。
当然，上香祭祀只是一个表面仪式，真正的目的是看一看这些古物里面，是不是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很遗憾，这些古物就真的只是古物，没有什么隐藏的秘密。
这让掌教真人有些遗憾，还以为能拼凑出太衡仙宗的几门传承来，结果什么都没有。
许恪对此倒是没有在意。
既然当初的太衡仙宗是被人打败的，敌方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送出很多传承功法？
能有一张大日金乌真形图，就已经了不起了。
真要是得到了太衡仙宗的所有传承，当年的七大宗门也没机会逃到苍莽原，早就被人杀干净了。
经过这次祭祖之后，七大宗门弟子，对苍莽仙盟的认同感增长了不少，这也算是有所收获了。
许恪也没有理会这些琐事，祭祖结束之后，又回到